主席,在上一屆立法會的教育事務委員會會議上,我們早已指出,現時人口膨脹問題已牽涉到生、老、病、死等方面的政策。大家在上一屆已經聲嘶力竭地呼籲,而我本人亦不斷地希望教育局及政府在考慮“殺校”時, 必須作出長遠的規劃, 千萬不要今天“殺校”,5年後又告訴我們, 由於人口增加而需要再聘請老師和重開學校。我曾就讀的小學亦在“殺校”政策下被“殺”。
此外,我曾親訪大嶼山南約區中學,這所中學的天文學科在當時是非常著名的,但結果亦遭“殺校”。當天,我們已提出,可否用不同方式,令學生比較少的學校能夠發展一些特色,讓他們可以捱過香港學童人口不足的過渡期,不致在學額需求增加時出現“硬件”及“軟件”也缺乏的情況。不過,現在回看,我們所預測的問題已很不幸地全部出現。
近年跨境學童人數節節上升, 目前已多達17 000人, 而預計到了2018年, 數字更會飆升至5萬人, 無論在交通或教育方面, 均會對香港及內地造成龐大問題。大家前往邊境,便會看到背着沉重書包的小朋友,他們很多都是同一高度,排隊過關上學,來回的交通時間最少需要4小時。
主席, 我看到國內的確有一些名為“港人子弟學校”的教育機構,我曾在一項口頭質詢向政府提出, 有個別“港人子弟學校”值得推廣。現時內地也有不少國際學校辦得非常成功,完全根據其辦學團體的理念和風格聘請管理及教學人員。那麼, 政府會否從這方向就“港人子弟學校”再作進一步探討呢? 我相信,我們有很多方面要考慮。現時,深圳開設了兩所“港人子弟學校”, 另外還有7所開辦“港籍學生班”的學校, 合共約有100多名小六學生曾參與香港的中學派位。可是, 在現時“雙非兒童”人數劇增的情況下,這些學校應已無法應付迅速增長的學額需求了。
這些所謂“港人子弟學校”要面對很多問題,其中當然包括師資問題。我們曾經就此討論和探討,香港有很多老師在退休前都是一些好學校的優質教師,當局可否制訂政策,在住宿等各方面予以配合和提供機會,令這些退休教師願意到這些“港人子弟學校”展開其第二事業呢? 當然,這方面可能還有很多配套安排需要探討。此外,有沒有辦法“南水北調”呢? 有些同學可能自覺成績很好,不應只是入讀新界北的學校,而是入讀港島區名校。可是,如果學校沒有寄宿服務,他們來回需時3至6小時, 根本不是適合學童的就學安排。
現在,我相信我們要研究如何處理學童人數劇增的問題。陳志全議員剛才指他們在2012年提出可否修改本地法例,但即使修改法例,仍然會有憂慮,因為內地孕婦也可來港就我們的不合理政策提出司法覆核,所以這些情況始終也要從整體考慮。以特色學校為例,我相信政府一定要在學費、教學支出及土地方面作出配合。如果這些“港人子弟學校”真的要在內地發展, 我相信土地供應及當地政府的政策配合也很重要。
我曾參觀增城一所中學,令我印象深刻。這所學校專門錄取當地最貧窮農村的學童,並提供寄宿。我們到訪那天是星期日,那些中二、中三學生全都很勤力讀書, 而該校教授歷史課時已完全使用visual aids, 以立體或拍電影的方式輔助教學。據說, 他們的畢業生能入讀著名大學的比例是95%,連一些完全沒有經濟條件的農村子弟,也可透過學校的栽培入讀大學。
我相信,如果我們的政府有這種決心,香港政府能夠撥配一些資源,特別是在政策方面作出配合,加上做足宣傳工作,應可以令那些住在內地的家長有信心參加分流,讓這些適齡學童入讀一些可與香港中學接軌的學校,我們甚至可以提供更多中學讓他們選擇。此外,也可以研究在個別深圳學校安排接軌方式,例如在深圳一些傳統學校編進一些香港特別要求的科目,情況就如修讀法律的學生般,在外國完成LLP課程後, 回港只要補修Constitutional Law和土地法便可轉型。我們可否從這方面着手,既利用現有資源,亦利用香港擁有的大量師資或教育人才, 配合當地安排以提供一些機會讓適齡學童就學呢?
我明白,我們在現階段確實是遠水不能救近火,但在區域上,我們應否側重於新界北的學校網? 因為香港還有其他地區也有“殺校”的問題,那些面臨“殺校”的學校又能否承受某個數量的跨境學童呢?
我希望政府真的要做好這門功課,如果要做好這門功課,教育局真的要投放資源,研究如何辦特色學校,如何能辦得成功,鼓勵老師、同學及家長作出新的選擇。
多謝主席。謹此陳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