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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貧小組委員會訪問團考察台灣及日本的扶貧經驗的報告 – 發言 (梁美芬)

主席,扶貧小組委員會出訪日本及台灣,參考他們的扶貧制度。其實,早前香港政府亦已將貧窮線定於家庭住戶每月入息中位數的五成,亦算是在扶貧工作方面踏出了一步。我亦知道,按照官方貧窮線的計算,現時本港貧窮人口有131萬人,貧窮率仍然高達19.6%,對於一個國際大都會來說,仍然是不可以接受的。

已故耶魯大學經濟學家Arthur OKUN,在其著作 Equality and Efficiency: The Big Tradeoff 中提到“漏桶效應”,講述如果政府要將富人的財富轉移到基層,便有點像使用破桶裏運載水一樣,在轉移的過程中,會失去許多水,這提醒了我們,政府派發福利,亦要派得其所,令社會整體受惠。所以,我們考慮扶貧問題時……特別是經民聯一直認為目標不能純粹是扶貧,而同時應是脫貧,亦希望在將來,更多香港人能從貧窮上升至中產階層,甚至制訂5年或10年的計劃,將香港中產人士的比例,最終增加至50%。

目前,香港中產階級的比例大約三成。在其他地方,例如美國,其中產階級的比例是五成一,南韓亦達到五成三。如果我們能夠將中產人士的比例進一步提高,便能令基層脫貧。

剛才很多同事特別提及日本的敬老價值觀,其實華人也有很好的敬老價值觀。我們經常說“家有一老,如有一寶”。在內地,跨代照顧兒童的情況更特別普遍。如果父母仍然健在,其實可以照顧其他家庭成員,在家中發揮很重要的作用。不過,香港現時無論在政策或教育等方面,卻似乎令傳統的家庭價值觀逐漸變得更薄弱。例如公屋輪候計劃,我記得在以前,如果一個家庭中有長者或有子女,是有較多優惠的。

但是,在兩年前開始,我們開始鼓勵單身或年青子女單獨申請公屋,以致長者可能須要孤獨地生活,而子女則過着單身生活。政府並無政策鼓勵傳統的家庭價值觀;其實如果單身子女與長者同住……其實,我認識不少單身長者,他們與單身子女同住,負責煮飯,80多歲還為子女洗衣服,但他們卻感到很高興。因為他們除了成為家庭的勞動力外,還覺得自己有用。所以,80多歲還很健康。

我剛才聽到有議員說,日本推行社區經濟,令整個社區發展出很多優點和特色。其實,香港在這方面的條件也不錯。香港的社區近年來……我最近在雙親節落區時看到很多70歲、80歲,甚至90歲的長者,他們挺直腰板走出來,為我們做包粽義工。最誇張的是,有長者甚至100多歲。其實,現在有很多人都很長壽和健康。長者本來被視為社會的包袱,甚至可能感到憂鬱,因為覺得自己沒有用,但我們其實可以幫助他們重新投入社區,成為一種生產力。我認為這樣很重要,而對於長者來說,他們的生產力被承認,會感到十分高興。所謂“學到老,做到老”,這並非一番誇張或安慰長者的說話。

我們接觸的長者義工,大多數每次做五、六小時義務工作,幫助其他長者。“感動香港”這節目,也講述了一對長者經常做義工,逐戶敲門“洗樓”。所以,在政策上,我們能否提供多些津貼,鼓勵義務團體經常聘請達到某個年齡的“兼職”的長者呢?這樣,長者又可以獲得一些“車馬費”。對於一些家庭來說,長者身心靈健康,便能減輕子女的負擔。

剛才郭偉强議員亦提及,持久性的扶窮,一定要涉及收入。但是,香港人每當聽到要“打他們的荷包”,要加稅時,很多人都會立即有很大的意見。我們如何能夠將構成長期負擔的服務,包括長者的醫療服務、退休生活等產業化呢?例如長者可否是消費者,是銀髮族,也是服務者呢?在公營醫療方面,我們當然一直有提及,希望增加昂貴醫療藥物,令公營醫療成為一個很好的安全網。我經常問及,每年可否從盈餘撥出100億元給公營醫療呢?但是,更重要的是令他們可以再生產,所以我們都提過,會否有廣東計劃?所謂廣東計劃,並非購買數個退休宿位,而是透過計劃鼓勵退休產業,令長者重新工作,好好發揮他們勞動力。

剛才亦提到,例如失業人士、未到長者年齡或是剛剛退休的50多歲人士,都可以向他們提供創業援助這種長遠的規劃。在日本及台灣,我還未看到這種政策,我希望香港是一條新的路,多謝。